数字之力擦亮浙江******
【乌镇实践】
光明日报记者 王美莹 光明日报见习记者 刘习
“乌镇时间”再次开启,11月8日,世界互联网大会永久举办地特色活动“数字赋能共同富裕示范区建设展示活动”精彩亮相。活动中,“数字共富”“数智生活”“数字场景”三条展示线路勾勒出浙江农业、农民、企业的致富路,经济、制造、建造领域的大发展,以及民生、社区、生态、交通等的新成就。
在数字农业展区,一台农业机器人演示着如何高效快捷地为生猪注射疫苗,桐乡“兴羊富民”应用上显示出“数字牧场”的实时管理情况。“我们这个展厅集合了一块‘健康肉’和一只‘共富羊’。”数字农业展区的工作人员介绍。
在浙江桐乡华腾石湾未来猪场,基于5G通信技术和智能传感、饲养管理、巡检机器人等系统搭建的平台可以对栋舍内的生猪进行精准、高效管理。这些生产“健康肉”的生猪都会佩戴生物电子耳标,以实时监控体温、重量、运动量等数据。据桐乡市委书记于会游介绍,数字化和智能化养殖让华腾石湾未来猪场平均每头母猪年提供商品猪产量由18.5头提高到了26.5头,增效达43.2%。
“我们以1500元/亩的价格对附近300余亩农业用地进行流转,以人均5万元/年吸纳周边失地农民,实现65人再就业。”浙江华腾农业科技有限公司CIO姚雪飞说,“同时在牧场边构建猪舍里庄园,形成了‘观光+研学+体验+华腾猪肉产品+有机果蔬’的模式,合计平均每户增收10余万元,带动周边共同致富。”
共同富裕建设不仅仅是生活富裕,更是精神富足。在智慧文旅展区,观众排队体验VR眼镜带来的“穿越”:在虚拟空间中参观桐乡市乡村文化礼堂的老照片展。
“现在桐乡市176个行政村的文化礼堂都可以在‘浙里办’的‘乡约礼堂·精神共富’平台中查询、预约、参观。”桐乡市委宣传部数字文化专班负责人张潘丽边操作边介绍说,“平台上还可以根据人数和场馆大小进行入驻申请,现在已经有29支团队、280多名创客入驻。”
90后姑娘夏晓梅是非遗历本袋的创作者,她说:“改良后的虎型历本袋更符合当下的使用习惯和审美,变成3D数字藏品后,更是被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接受和喜爱。”现在,夏晓梅在桐乡市崇福镇五丰村文化礼堂创立了“晓梅工作室”,让更多人了解优秀传统文化。
在嘉兴学院任教的外籍教师Kseniia专程来到桐乡市开发区(高桥街道)骑力村文化礼堂,通过VR技术与数字藏品布老虎“合影”。她说:“数字化的乡约礼堂让传统文化更有趣,文化体验也真实丰富。”
《光明日报》( 2022年11月09日 10版)
“用进废退” 何冰选择开掘自己******
何冰说自己是那种一拍脑门就把事做了的人,2018年自导自演的《陌生人》被大家知道时已经开始排练,今年这部《代价》更是直接传出了1月11日登台国家大剧院的消息。相隔4年,没有漫长的等待和准备,何冰说,就是偶然间看到了这个剧本,一拍脑门就开干了。
坐下来对词 根基是热爱
阿瑟·米勒的《代价》不仅从未被搬上过国内的舞台,甚至在其众多剧本中也并非知名度高的大经典,可何冰看后内心却极其想排。“从好剧本到付诸行动之间总是隔着一个‘机缘’,我们在生活中约一顿饭都不容易,更别说做一个戏了,但没想到真的就约成了。在过去的一年还有一个能成事的因素就是有大把的时间,这些因素凑到一起就转化成了一个利好。”
于是,何冰开始“忽悠”人,无论是弟弟何靖,还是剧院的同事周帅,甚至曾经在影视剧中合作过的冯文娟,给大家看了剧本,每个人都很喜欢。“大家就真的坐下来对词了,根基就是热爱。”
这4年中虽然也遇到过其他的剧本,但作为和阿瑟·米勒自身经历有着极高相似度的一部作品,剧本最打动何冰的是“戏本身很中式”。“我不了解西方文化的精髓,我只能根据自己的体验去读解它,这个戏说的恰是全人类都面临的问题。表面呈现的是哥俩如何分一堂家具,但又远远不止这个表象。剧作把我们所能面对的人物关系都写到了,父母、姐妹、兄弟、朋友、上下级等等。更有趣的是还把几个演员放在不一样的年龄段和阅历中进行表达,三位男演员代表着那群很努力的人。每个人都追求圆满丰盈,于是人跟自我的矛盾就出现了,而这个矛盾基本就是无解的。”
依然会犯上一次的错误
从翻译本到舞台本,何冰和翻译一句一句推敲,尽可能摆脱书面化的语言,但何冰也毫不讳言,“我依然会犯上一次的错误。《陌生人》时,他们老说我演的是一个北京老头儿,尽管过了4年,我依然没能解决这个问题,我还是没能演一个法国老头儿,只是尽可能不去说戏剧化、书面化的语言。”
虽然这次照旧没能演一个美国的中年人,但剧本却和4年前的《陌生人》有着某种近似,“我不是主动选择,一个剧本打动你一定是有原因的,从戏的角度来说,我们是服务于观众的,这就需要一个通感,在中国文化的土壤中亲情关系是最重要的,家庭关系恰恰可以建立这个通感,通感之上再去探讨价值观。”
虽然是一出喜剧,但何冰说,“虽然阿瑟· 米勒说剧本里没有好坏,只是价值选择不同,但我们在舞台上还是会有偏向,我自己认为其实没有真相,我们不过是在努力寻求真相而已。”
我心中的英雄还是演员
时隔4年,面对导演手法上是否精进的疑问,何冰直言,“没有进步,我也没有用4年的时间专攻导演术,我依然那么匮乏,依然不会,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学。我心中的英雄还是演员,我对导演那把椅子没什么兴趣。导演和演员只是分工不同,没有高低之分。我对导演的理解不是要强加自己的想法,恰恰是鼓励你去呈现,生活中我们都要按照自己的活法去生活,舞台上也是如此。导演应该激发和保护每一个个体的热情,集体商榷一个方向后,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方式,集体奔那去。”
从《陌生人》到《代价》,何冰的戏似乎很难用是否现实主义来定义,在他看来,“我的根基是现实主义,但我又是林兆华先生训练出来的演员,老爷子的精髓我学不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向他学的就是胆儿大一点。戏剧第一位的是‘假定性’,如果对这三个字没有透彻的理解,你将寸步难行。而且观众走进剧场,也绝不是来寻求物质真实的,因此这中间的自由度是很大的。阿瑟·米勒被称为良心作家,我们也得干得有良心。”不过,自导自演大多数时间是看不见自己的,“没有一双冷静的眼睛去帮你审视,也是某种缺失。”
狗熊掰棒子 重要的是过程
4年前的《陌生人》只在北京演了几场,没有巡演,也是何冰自己的选择。做戏不为挣钱,何冰确实有点任性。在他看来,这个过程就是“享受”。“从小家里人说我狗熊掰棒子,以前觉得这是贬义,什么也没留下,我却觉得是一个好词,重要的难道不是掰的过程吗。《陌生人》虽然只演了几场,但那不是历练、不是美好的回忆吗?”
不过时隔4年,对于何冰而言,虽有坚持亦有观念的改变。尚在排练阶段,何冰就已经接到了十几个邀约巡演的电话,这一次,他没有拒绝,但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答应,“我得跟观众碰一碰再决定,观众说够看,咱就试试。”
改变的除了对巡演的态度,何冰还完成了从单一的话剧演员到朗读者、演讲者,甚至综艺中表演老师的转变,对他而言也并不容易。“年长了几岁,这两年思想方式也变了。以前我受的教育告诉我,每一行都会神化自己,比如戏剧是高大上的,总觉得我不能怎样,现在这个思维方式变了,一个人逃不掉的4个字是‘用进废退’,以前那种傲慢是不可取的,所以我决定把自己‘用进废退’。时代更迭越来越快,这或许就是对自己的一个开掘。”
文/本报记者 郭佳 统筹/满羿
摄影/本报记者 刘畅
剧照供图/赵彤 苑晓辉
(文图:赵筱尘 巫邓炎)